二零一一年,對於時間悄悄溜走這種話,我已經說不出口。因為已經不是小孩子了,手上戴的表,身上的手機總會有時間顯示。它說,它並不是在偷偷的溜走,而是光明正大的流逝。在很多時候,人都可以隨機應變的想出諸多對策對應出現的紕漏或是彌補過錯。唯獨對時間,有太多的無可奈何。把時鐘調的再慢,把時針再怎麼往後撥,會走的都會走,它不曾為誰停滯一秒,所以,無論什麼時候,對它,我們都無可奈何。二零一零年二十三點五十九分的時候,我在家裡燉湯。等湯燉好,二零一一年的世紀大鐘已經敲響。
再一次離開自己的家鄉,總以為可以憑藉自己的雙手,繪製出一幅理想中的藍圖。這種幼稚的想法,往往在意志最薄弱的時候佔領大腦神經。於是拉起行李箱,又一次漫無目的的奔走。輾轉幾個未曾到過的城市。懷揣著對腦海中藍圖的嚮往,像一個矢志老人一樣神志不清的遊走,直到現實一棍子將自己打醒。有太多的不如意,向誰去說呢。
人會變得現實、世俗、市儈,甚至是庸俗不堪,我並不認為那是一個人與生俱來的本質。看得太多,聽的太多,想的太多。就會愈發的寂寥,錢和家人,會變成生命中最重要的。朋友這個詞,會漸漸的從生命中淡褪。會變得不會與人交往,人際關係逐漸生疏。喜歡享受一個人的時光,看書,聽歌,寫字,看電影,旅行。一切變得不再那麼重要。當人成長到一定的年紀,會看破一些所謂的“莫逆之交”。不再信仰真心對別人就會得到同樣的回報。
大病一場以後看的越發通透,爸媽賦予了生命,只是一種精神的寄託,家族有後、開枝散葉。或者將他們年輕時候未完成的,全部加諸在自己身上,壓力大了,就覺得擔子很重,學會自我調整,喘息,變成必要的課程。
可以四處奔走,經過一場大病,覺得那也是一種福氣。自己照顧自己,沒有了以往的矜持與嬌縱。知道了什麼東西該吃,什麼東西不該吃,什麼事情可以做,什麼事情千萬不要去碰觸。沒有單獨生活過,永遠不知道錢是多麼的重要,揮霍無度。從每天一次的夜店變成守在電腦旁邊,打一些無所謂的文字。
強烈的生命意識,在覺得自己快要溺亡的時候突然爆發。生命瞬間從一文不值蛻變成神聖不可侵犯。或者,變成替代為朋友,或者是其他的信仰。求生意識是強烈的,不再會去訴說生命如死水一般沒有波瀾起伏。當它成為了信仰,一切都不再重要,活著,是一種比苦行僧更不舒服的修行。在這個淡漠的城市,習慣形形色色的言語攻擊及讓人難以喘息的眼神,這些,足以構成比波瀾起伏更宏偉的波瀾,還好,我活下來了,又有了看波浪死在沙灘上的鬥志。
開玩笑的說,如果2012真的存在世界毀滅預言這一說,剛好那一年我二十二歲,是娶妻成家的年齡,或者早在災難降之前,我還可以與家人度過在世界上最後的時刻。跟我的她,跟家人,一起等待世界瞬間的坍塌。
又是一年過去了,這些無聊的無所謂的話,能記錄什麼?曾經有一個瘋子,在二零一一年的伊始,也存在過?
世間總總徒勞無功的求而不得,也不過是黃一夢,徒勞一場......
时间: 2011-01-1|126次围观|0 条评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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